自我手入室

刀剑堆放地。邪念发散房。祓いたまえ。清めたまえ。

【三日鹤】缺少竹子和其他大部分东西的竹取物语

一片狼藉的睡眠= =失眠得没有法子想清一清脑子里的梗,开始写就立刻困了,导致从头到尾都像神智错乱的梦呓,现在完了准备睡又清醒了,这咋整。

是个架空。但设定虚幻松脆如同一堆饼干渣,不要在意。特别傻白。

脑洞大概开始于世终的ムーンライトステーション(虽然已经变形了很多次),总之变成了个扭曲不像样的辉夜姬故事(。)歌词贴在最下面。

以及最近忙乱,脑子不堪使用,大概不能时常凑出更长篇需要的周全思考能力,所以大概会以非常长久的间隔来更orz

期间请允许我间或写一些这种清梗用的前言不搭后语愚蠢短篇吧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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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梦见我为了你和一万个人死战。”


  他说,枕着自己的胳膊望向天花板,天还没有真正破晓,透过竹林和纱窗散入熹微的光亮,是淡绿色的。


  “那么我在干什么?”


  回应他的声音里还带着点儿模糊的色彩,他向边上瞧了一眼,三日月宗近合着眼睛躺在那里。


  “你嘛,你在吃甜凉粉,浇黑蜜的。”


  那人大笑起来,侧过身搭住他,睡意朦胧地将下巴搁在他额角。初夏的天明时分漂浮着恰到好处的寒意,让拥抱显得可贵而又至于不过分沉迷。


  “我听起来真无情啊。”


  “特别无情,居然连吃了两碗。”


  “那个甜凉粉好吃吗?”


  “喂,你可是连吃了两碗呐。如果不好吃——那就是你舌头麻木,老得不中用了。”


  鹤丸也翻了个身,与他面对着面,对方睁开眼睛,在呼吸融成一团的距离间望着他。他自己的面容落在对方的瞳孔里,透过深邃又清澈的苍蓝色,和那弯月亮相映在彼此的影子里。世上再没有第二双这样的眼睛。


  

  梦里的他也有这样一双眼睛,就算他真的老去,他大概依然有这样的一双眼睛。可是鹤丸国永想象不出他老去的样子,他盯着三日月宗近的脸凝视,试着在脑子里描摹可能的图像,然而还是连一点儿模糊的边缘都勾勒不出来,这大概是因为根本不会有那样一天——这当中本来毫无逻辑关系,可是对鹤丸国永来说,这因果是成立的。他若是想要知道一些什么东西的未来,他总是能见到一个约略的图景,比如他如果盯着那个吃着棒棒糖的小姑娘看,就会知道她以后大概会长成一个喜欢藕色和服的老妇人,而这边的这幢房子——嗯,它在很多年后好像会多出一个烟囱来。


  这是他的能力。


  老实说,这是派不上任何用场的能力。因为它实在是太不确定,太过于模糊不清了。它唯一能满足的就是鹤丸国永自己的好奇心。与此相比,他的另一项能力听起来就要显赫得多:不老不死。很多很多年之前,绝大多数人都还没有肉吃的那个年代里,他偶尔在沙滩边上遇到一条货真价实的人鱼,然而他只把对方当成一个靠着礁石休息的渔女,于是——当然,他上去想吓人家一跳,并且的确成功了:惊吓的人鱼反射性地横过尾巴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在那昏天黑地的一巴掌之间,他不小心吞下了一片鳞。


  原来不需要吃人鱼肉——连鳞也可以啊。


  他大概是世上唯一一个有幸得出这个实验结果的人了。然而这点幸运也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好处——这倒也并不是说他真的就那么孑然一身,凄凄切切,求死不得。他活在这世上,单向地穿行在时代里,像个热心的旅人一样四处流浪,踏遍了许多地方,多得并非凡人所可以企及。他自己回过头,也觉得生命里充满了惊喜和乐趣。


  充满了惊喜和乐趣,独独缺少一个意义。


  


  


  而这个意义在去年夏天从天而降,自行掉在他的眼前。风里混合着炒面和灯笼炽热的香气,对方穿着脱离时代的长狩衣,眼睛里闪烁着月光,有几只萤火虫绕着他飞舞,盛夏最早的花火绽放在他背后。美得就像是未来永劫都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夏天了。


  “我乃是月之住人……”他这样介绍自己,听起来要不是胡扯,要不就是精神有问题。然而鹤丸国永遍历世间,见多识广,却在一瞬间相信了这个说法。


  他在一瞬间相信了这个说法,然后在接下来的一瞬间里,他开口问对方:


  “你有没有地方可以去?”


  那人仰起头,想了一小会儿,然后回答他:“我没有。”这么说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站在月亮的光影下弯起了那双漂亮得出神入化的眼睛。鹤丸觉得明明是自己邀请他的,然而却是他朝着自己伸出手来。这事实令鹤丸多少产生了一点儿错觉,就像是真正无处可去的人其实是自己。自己在这世上徘徊了那么多年,一直无家可归,现在有这么个人出现在面前,就是为了终结这一切,和他在一起。


  他握住了那只手。这结果一半出于本能,另一半——另一半大概仍旧出于本能。


  他今天应该才是第一次见到他,可是他想要遇到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了。


  


  


  然而抛开这种仿佛世界只围绕他一个人转悠的思考方式,回头仔细想想,为什么三日月会出现在那里,这事至今成谜。


  全都要怪他老套地失忆了。他记得起自己应该生长在月亮上,也知道自己目前正身处地球,还会告诉鹤丸自己名叫三日月宗近——他只记得这么点儿,这倒没有什么问题,不幸的是,他寻思了很久,又突然在那空空如也的记忆沙漠之中扒拉出一块小小的出土文物来:


  “我明年的这个时间就会回到月亮上去。”


  他信誓旦旦地说,望着鹤丸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点儿忧郁的微笑——可能是错觉,因为这么说会显得世界好像又只围着他鹤丸国永一个人转悠起来了。三日月宗近显然很不会察言观色,也许这是月之住民的一个通病,不过鹤丸也没法查证这点——无论如何,他不该说出来的,不该在他找到了生命意义只觉得天花乱坠天下泰平的这一刻说出来,这就是像是在刚从温泉里爬上来幸福得晕晕乎乎的人身上猛然泼去的一桶冰水,从头到尾都残酷得匪夷所思。


  “你会怎么回去呢?”


  他姑且问问,抱着侥幸心理,想看看这事是不是真的就毫无转机,反正对方也未必能把这种细节记得那么清楚。


  可是那人偏偏又记得:


  “大概会有很多人——一万个左右——来接我回去。”


  他浮夸地展开双臂形容人数众多,然而口气却格外云淡风轻,仿佛他说的这些只是常识而已。鹤丸被恍惚击中了片刻,陷入狗血的电视剧情,觉得自己像是突然钓上金龟婿又遭到对方家族反对的柔弱主角。三日月宗近莫非是月亮上的重要人物?鹤丸开了小差,在脑袋里排布出一套月球权力系统,那里面皇室姓朔,赐为臣下的亲王大概姓既朔,那么姓三日月的就是公爵等级的人物,排名在伯爵上弦之前,有一万个人来迎接也理所应当——不,胡说八道,根本不是理所应当,正相反,这世道简直莫名其妙。竟然要有一万个人来阻碍他和好不容易找到的生命意义在一起。那很可能就是他这辈子里唯一的生命意义——考虑到他这一辈子的长度,这故事仿佛变得更加引人泪下了。


  


  


  鹤丸国永成功地搬起石头砸在脚上,被自己提出的问题搞得有些难过。他坐在地上喝酒浇愁,三日月宗近在边上挨着他的肩膀。


  “地球的酒也很不错呀。”那人说,陪着他一起斟饮,“有梅子的香味。”


  因为那是梅酒啊,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青梅和砂糖曾经泡在酒里,将苦涩辛辣的液体都渲染得只剩芬芳馥郁的香甜。鹤丸想要跟他这么解释,可是在话出口的前一秒钟突然想通了自己的问题——或者他自以为想通了。三日月宗近是来渲染自己的人生的,他想,也许明年的这个时候他就会消失无踪,然而那时候留给自己的人生,大概也已经变得香甜了一点吧。


  “你几岁了?”他突如其来地问道。三日月侧过头想了想,也许在脑子里飞快地做了一遍换算。


  “一千多。”他说,“比你老一点。”


  比你老一点。他在话里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破绽,稍微一戳就会发现很多东西。可是鹤丸不幸地有点醉了,而且又刚刚想通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理智的半数以上已经蒸腾进了周遭的空气,剩下为数不多的那一点还要用来控制自己不要那样殷切地凝视对方。那句话像是一只鸟儿从他面前飞过,他只扯下了一点无关紧要的羽毛。


  “这样的话,一年根本不算什么吧。”他接着自己的思路说,“那么,就把这一年给我,好不好?”


  他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失去了对自己的全部控制。他喝了很多酒,酒精对他做了不少手脚,比如将他的眼睛燃烧得如火如荼,乃至在过于苍白的脸上留下不可思议的红晕,乃至于他的动作都显得过于高扬,乱暴而又慌张——然而做出这些事的他却清醒得像一颗星星那样。一切都是他迫切希冀的,他并不想用醉酒当作借口。他一边笑,一边单手环绕住三日月宗近的肩颈,殷切地注视着对方,然后——无法分清是谁先吻了谁,大概是在那样的空气下彼此都只剩下一个选项。那毕竟是个潮湿、粘腻、香甜的夏天,好像梅酒打翻了一样的夏天,愉悦像是浪头一样高高越过名为痛楚和紧张的大坝,直接淹没每一个神经末梢。可是就在全身都被淹没的那一刻他突然痛切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能有这一年确实很好,可是他想要的当然绝不止一年。


  见了鬼了。鹤丸国永心想。我自己也没有比三日月宗近更会察言观色一点,竟然在应当被快感填满的头脑里冒出了这么悲伤的领悟。人生就像是浸泡青梅的酒——好不容易想出来的精妙比喻就这么飞快地破灭在空气里,简直就像是——算了,他已经懒得比喻了。


  


  


  就算对方有一万个人,我也要试一试。


  他被自己胸口涌起的勃然豪情吓了一跳。仔细想想,他并不知道对方是怎样的一万个人。他们固然可能是些文弱的小精灵,但说不定就个个都是万夫莫当的勇士。而且一万这个数字也太超乎常识,就算向他扑来的是一万只雏鸡,他觉得自己多半也不能招架。


  “我能去月亮吗?”他暂且放下充斥着血腥暴力和绒毛的幻想,满怀期待地向三日月询问,对方高兴地笑着点了点头:“可以啊,只要你能通过大气层,并且不用呼吸氧气。”


  偏偏在这种时候突然贴近现实科学起来。鹤丸琢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到底可以挑战极限到什么程度,结论是他毕竟还是需要呼吸氧气的,虽然可能不呼吸也不会死,但永久的窒息感还是大概会连最炽烈的爱恋都一起闷死。所以他只能改变方向,提出另一个问题。


  “那你能别回去吗?”


  对方慢慢地叹了一口气:“鹤啊,抱歉,我还是要回去的……”


  他这么说的时候,看起来似乎——似乎,有一点儿寂寞,也许不止一点儿寂寞。好吧,世界围着自己一个人转悠的感觉来得太多,都已经成了习惯,可以毫不在意地信以为真了。


  不要露出那样的眼神来嘛。没关系,既然如此,我只要一个人打倒他们一万个人就可以了。


  多么简单的事情。


  


  


  “你有没有看到过自己的未来?”


  三日月宗近突如其来地这样问他。鹤丸理所当然地摇摇头。


  “和现在一模一样啊——你也是。”他指指对方那不变的容貌,“我小时候也有点奇怪,后来——吃了那片鳞以后就懂了。我就没有老去的那一天嘛——你也是。”


  他刻意地强调“你也是”,把对方也扯上,以此证明他们是有多么旗鼓相当,多么应该在一起。可惜对方根本没在意,而是莫名其妙地不依不饶,继续追着话尾问下去:“我不是说衰老的样子……是其他形式的未来,比如说和什么人在一起之类的。”


  其他形式的未来?鹤丸没有弄清楚他指的具体是什么形式,但这个问题确实在他记忆里勾起了一点儿涟漪。他皱着眉捕捉那点鸿爪雪泥的踪影,然而无法描摹出一幅完整的图景来。


  “好像确实见到过……大概是,我和什么人站在一道,有什么事情特别奇怪……”他绞尽脑汁地思索,三日月宗近非常亲切地凑近他注视着。


  “啊,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下着雨,可是我看到了月亮……”鹤丸恍然大悟地说,敲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不过现在回头想想,比起说是未来图景,那更加像是幻觉啊。”


  “……幻觉?”


  “下雨天看到月亮,这也太超自然了——虽然我和你从存在本身就都很超自然啦——但是我看到的未来都是非常合乎情理的东西啊。”


  “……鹤呀,你再好好想想,那也很有可能合乎情理的……”


  “老头子,”鹤丸突然怀疑起来,三日月宗近的口气里显然隐藏了什么奇怪的破绽,现在他很清醒,至少能隐约地嗅到那种气息,“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听起来好像知道什么似的,你到底……”


  “鹤啊。”


  那人笑了起来,伸手抱住他的肩膀,将他拉近到自己面前。坏了,他又要转移话题了——鹤丸顿时调动起全身的警惕性,三日月宗近惯于玩弄这一手花招,虽然他已经着过多次道儿,但也培养了丰富的经验,一定已经可以妥当地应付了。他直觉他刚才说的是个重要的问题,这次决计不能让他糊弄过去了……


  “鹤啊,”那人轻声地说,“一年快要到了呢。”


  死死绷着的肩膀猛然垂落。只有这个话题是犯规的——可是没有人来判他出局。


  他毕竟还是让他糊弄了过去。


  


  


  鹤丸国永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星空之下。


  风里混合着炒面和灯笼炽热的香气,有几只萤火虫在月光下飞舞,盛夏最早的花火绽放在天空里。这还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夏天,只是再也不会像上一个那样了。


  没有巨大的豪华木船,没有顺着银河游动鳞片闪闪发光的大鲤鱼,没有银河铁道列车,没有披上羽衣翱翔九天的场景,甚至连一万人都没有,遑论让他壮烈战斗的英雄阵地。他只是睁开眼睛,然后不见了三日月宗近的身影。事情来得一点都没有戏剧性,一点都不够跌宕起伏,背离了他所有的期待——可是都无所谓了,就是无所谓了。


  他还是走了。这个事实就盖过了全世界。鹤丸国永一个人还要继续面对许多许多许多个夏天。那是无数个可以想象的色彩斑斓的夏天,可是其中再也没有一个夏天能给他那样命中注定的相遇了。


  不过,毕竟他们还是曾经相遇过了。只此一件便值得感激。他在渐渐转凉的风中微笑起来,紧紧地握住手心。那一年份的记忆可以掺入多少年份的新酒来兑啊?这他并不知道,然而那一点点香甜应该可以无限扩散,就算变得稀薄——变得陈旧,也绝不会消失。


  传来敲打树叶的声响。下雨了。夏天的阵雨总是这样突如其来。


  


  猝不及防地,他想起那个被他划分为幻觉的记忆来了。那也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暴雨天,在野外无处躲雨的自己面前出现了一把伞——和打着那把伞的人,当然。雨天里的新月……他是怎么自我介绍的?应当听起来还是一样荒唐吧。然而自己好像从那时起就并没有过一分一秒的怀疑。


  “我能去月亮吗?”


  “嗯?能是能吧……不过不能呼吸,你大概会很痛苦的。”


  “是吗?那就是不能啦,可惜——那么,你能不回月亮上去吗?”


  “哈哈哈,抱歉,我还是要回去的。不过……”


  不过,有缘分的话,我们在地球上再见吧。


  


  “哟,鹤呀,今天又是那样湿漉漉的呢。”


  他转过身去,对方穿着符合时代的浴衣,眼睛里闪烁着月光,撑着一把不知哪里捡来的透明塑料伞,对着自己露出微笑。


  “你看上去好惊讶啊。”三日月宗近罪大恶极地眨着眼睛说,“我只是一年需要回去几个小时,处理一点杂事而已嘛——嗯,我忘记说了?”


  “……一万人是怎么回事?”他想了很久,明显偏移重点地质问对方,就算是为自己持续了好长时间的战斗假想找回一点尊严来。


  “瞎说的。”他干脆利落地回答,态度磊落得令人难以批判,“比起这个来,鹤呀。”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面前来,将伞面遮盖住两人头顶上的天空,伸手在鹤丸脸上轻轻一带,望向这边的眼神充满温暖的笑意。


  “我可以假装没看见……或者把这个当成是雨水的。”他好心地建议。


  “不用!”鹤丸举起袖子用力地在脸上抹了两把,他眼睛有些泛红,然而却是在不折不扣地笑着的。


  “眼泪不在这种时候流,难道要在伤心的时候才哭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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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歌词:(中文词找不到!一时找不到…)


  WOW トーキョームーンライトステーション


  星空に、列車がやってくる


  「月」が君を迎えにきたんだ


  この銀河列車が発車する前に


  君は真夏の月夜にTokyoの街に降りて来た


  かぐや姫という名前の君との不思議な暮らしが始まる


  YOKOHAMAの花火大会、立ち入り禁止の場所で眺めたね


  "私には帰る場所がないの"と泣いてたんだ


  WOW トーキョームーンライトステーション


  星空に、列車がやってくる


  「月」が君を迎えにきたんだ


  この銀河列車が発車する前に


  あれから二度目の夏が来て、いろんな所に出掛けたね


  今年の夏は電車で海にでも行こうかなんて話して


  UENOのガード下の屋台で焼き鳥とビールを飲んだ君はだいぶ酔っ払って、また泣きながら、


  "帰りたくないよ"と


  WOW トーキョームーンライトステーション


  君に言わなきゃいけなかったこと


  僕はずっと忘れていたんだ


  この銀河列車が発車する前に


  月の光が照らすその駅


  僕が君に言えなかったこと


  ありがとうを僕は忘れてた


  君が月に帰ってしまう前に


  WOW トーキョームーンライトステーション


  星空に、列車がやってくる


  「月」が君を迎えにきたんだ


  この銀河列車が発車する前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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